【葉藍】花戀蝶 曲之一






 

  榮耀八年,天下太平,與鄰國交好,幾乎可說是大同世界。

  可在安逸光景之下,人心漸漸被慾望腐蝕支配,被壓抑的性格也逐漸出匣。榮耀九年,嘉世府第一大將軍被控反叛之心,其府中有心人士有意無意削減其大將軍之權,大將軍頭銜形同虛設,年末,大將軍──一葉之秋隨即消失於府中。

  至此,無人知曉。

 

 

  榮耀城最近盛行一首打油詩。

 

  皇帝老馮心不行,大事小事跳不停。

  髒心神醫石不轉,帶奶投餵韓拳皇。

  老馮皇帝愛點譜,偏偏亂點鴛鴦譜。

  茶館酒樓不清楚,微草藍雨遭荼毒。

  神機妙算王大眼,掐指漏算開茶館。

  狂草悲劇喻手殘,酒樓心酸心內藏。

  奶油小生周不言,一手豆腐好輪迴。

  雷厲風行機關狂,算進機關心慌慌。

  呼嘯山莊做糕點,一身猥瑣非缺點。

  百花百花都是花,看得谷主眼昏花。

  踏破虛空都是鬼,偏生一隻是女鬼。

  京華城裡出煙雨,楚楚可憐淚如雨。

  肉丸魚丸蝦丸子,三顆丸子一棒子。

  前殿羽林皇風軍,田森深深深幾許。

  神奇神奇真神奇,中建王澤真神奇。

  前身嘉世後神奇,被人算計不起疑。

  賀武越雲昭華軍,前朝冷落嘉世踢。

  如今老馮兩眼閉,不知嘉世有二心。

 

 

  榮耀城中心帝都,聽完從城裡傳來的打油詩,皇帝一臉陰晴不定,文武百官面面相覷不知要說什麼。

  「這詩……誰做的?」好不容易憋出句話來的馮實君,臉黑詢問。

  大家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說話,紛紛低下頭把這艱辛的任務交給詩裡的幾人,那些人可是當初和皇帝將前朝推翻的功臣。

  「這詩已經追查到源頭,是從榮拾城傳出來的。」發話的是朝野之中少數女性之一的楚雲秀,也是打油詩裡唯一沒被砍的人。

  馮實君往楚雲秀那裏看去,希望同時也不希望得到讓他的心臟犯病的事兒。

  「這詩還真完完全全將所有人的關係給一語道破啊。」楚雲秀事不關己,涼涼的補了一句。

  「…王大、不對,王杰西、喻文州,兩位愛卿,朕的決定,真是錯的嗎?」馮實君哀怨的眼神讓人有想退後一步的感覺。

  「老馮老馮,這詩說得真是太對了!想當初咱們是有要開茶樓的打算,可是可是你老忘了答應我們藍雨的事,把我們的跟王大眼給顛倒啦!真不是我要說,你聽聽這詩說得可真對,我們藍雨……唔唔!」

  說個不停的是黃少天,榮耀國的用劍第一人,正打算繼續往下說個不停的黃某人被當今國師給摀住了嘴。

  「藥啊……我的藥……」皇帝的小心臟抽個不停,御醫張心傑連忙將要呈上去。

 

  「稟皇上,這詩應是熟悉我們的人才作的。」張心傑畢恭畢敬的打了個揖,毫無情感的雙眼與拳皇交換了個眼神。「不知皇上有何想法?」

  韓文清自然懂得那一雙眼睛裡的意思,幾乎十年的日夜裡,能不清楚他所想要表達的?

  默不作聲的點頭,韓文清想通了後,便按兵不動的忍了。

  「熟悉……」尚未吞藥的老馮皇帝,盯了藥丸好一會兒,一個不可能但是非常有可能的人影閃過腦海,這下子,「藥啊、我的心臟……」

  顯然是想到某個頭疼的傢伙,皇帝連忙吞藥,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

  「這麼說……眾愛卿早就知道了?」看著他們微微的點頭,老馮皇帝不知為何感到心受傷。

  「稟皇上,且不說這詩是否與那位失蹤的大將軍有關,而是這詩裡頭似乎藏了什麼玄機呢。」國師掛上溫和的微笑,意有所指的看向現在嘉世的二當家。

  「就是就是,這詩完全就是針對嘉世而來的嘛!」終於能說話的黃少天霹靂啪啦的一長串。完全就是在講古的從起義第二年開始講起,大家也是見怪不怪的自動自發的搬來案子椅子,喫茶配黃少天的故事,就連皇帝老馮也是。

 

 

  榮拾城,酒樓藍溪閣開張已有月餘,天天高朋滿座。多少客人不是為了這高檔卻親民的美食,更多是為了一睹藍老闆的風采。

  今日藍老闆一身淺藍,束起的長髮隨著他的穿梭在空中擺盪。早晨酒樓尚未營業,街上的人熙來攘往,一早的市集聚集了最新鮮的材料,藍老闆自然是帶著身邊的人前去採買。

  藍河笑臉迎人自然是贏得許多婦人的關愛,紛紛給他許多當季的鮮蔬食材,這東家西家的,也得有兩大車的分量。

  「就說咱們老闆生得一臉好皮相,這讓多少女人發揮母性的光環,照耀咱們藍溪閣。」系舟調笑道。

  「就是就是!」燈花夜大大的同意。

  「你倆少貧了,有那功夫刷嘴皮子到不如花力氣在推車上頭。」藍河無奈的搖頭。

 

  「呦、這不是小藍老闆嗎?」來者可聽出語氣裡的輕挑,「真是巧了。」

  「我去!這不是君莫笑嗎!」先發難不是藍河而是燈花夜,「你你、不對!您大爺又想幹啥!」

  「嘖嘖、此言差矣。」君莫笑撐著一把大紅傘,張揚的擋在這三人面前。

  「高手兄莫不是要接我藍溪閣的單子?」藍河見君莫笑一臉笑咪咪的樣子,心裡多少也有些譜了。

  「還是小藍老闆聰明,但接單子倒是其次,是哥想你了唄。」君莫笑晃悠悠的來到藍河跟前,隨手將小藍老闆鬢角旁的髮絲撥到耳後。

  「喂!」藍河一手拍開君莫笑的手,見他不惱,便放心的讓他滾開。

  「我說小藍老闆,哥可沒騙你,不信看我真誠的眼睛。」君莫笑又是一步的擋住他們的去路。眨了眨眼,一臉「看我說的是真話」的表情。

 

  藍河看了只想戳瞎的的眼睛,瞥了眼看了下天空,算算時間也快日上三竿,該回去準備準備了。

  「高手兄,藍某信了,您就哪兒去哪兒滾,藍某不攔。」一天的好心情就這樣給毀了,藍河也只能自認倒楣。「慢走不送。」

  「且慢,哥不是說要接單子嗎?」看藍河這麼敷衍,君莫笑到是覺得有趣的勾起嘴角,便與他們並行。

  瞅了一眼叼著草的傢伙,藍河心裡不禁就來氣,但還是忍了。大丈夫能屈能伸,退一步海闊天空,打不過就當朋友!

  「是說驚蟄也過兩三天了,最近山裡的春雞也難找了。」君莫笑隨口一問,有些得意又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旁邊已經怒火中燒的小老闆。

  「再見!」

  君莫笑聳肩,這不是踩到了小藍老闆的痛處了。

 

  真是的,現在年輕的小夥子也太禁逗了吧!

  收起那把大紅傘,腳下一蹬,再三阻攔藍老闆的去路。

  「君莫笑你別太過分!你…!」話還未說完,藍河就被攔腰抱起給放在車上,懷裡被塞了一把大紅傘。「幹嘛呀這是?」

  莫名其妙的看著君莫笑拖著車往酒肆前進,藍河摸不著頭緒。

  「嘖嘖、這不是給小藍老闆賠個不是唄。」君莫笑想起當初追在自己屁股後面跑的小傢伙,「就當是抵哥搶了你幾隻春雞吧!」

  「你也知道你搶了我們藍溪閣的雞!你搶了十八隻啊!」

  「小藍莫氣,哥給你講講故事消消氣?」

  「真的?」與君莫笑相識這一個月餘來,藍河發現君莫笑有許多聽不完的故事。「你這次要講什麼故事啊?」

  「我想想,要不講講賣豆腐的周澤楷的故事好了。」

  故事一起頭,藍河便被帶入故事情節之中,將他的夥伴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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