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藍200粉感謝祭】春玉雪、參

@叶下虫二 

點文:武俠古風HE


標題未定,

仍在思考中。

預計五~十章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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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夜皎亮,冰玉底下是澗澗溪水和石階坂道。

  見藍河低頭不語,葉修心頭一緊,語氣放軟。

  「遠兒……」

  手掌一探,藍河有些瑟縮地避開,葉修不免皺起眉頭,撫上他的後頸,強勢的覆蓋上柔軟的唇瓣。

  不顧藍河的掙扎,葉修緊緊將人鎖在懷中。

  兩舌交纏,曖昧水聲縈繞,碎銀撒下,萬籟俱寂,天地之間唯有二人。

 

  時過境遷,當初原以為見不到的人如今赫然出現在眼前,這如何不叫人激動?

  「遠兒,當年到底發生什麼事?」葉修憶起初見藍橋春雪時,那叫人心醉的模樣。

  五年前,他以君莫笑之名遊走四方。偶然之下來到詩取城,聽聞故交開了間名叫藍溪閣的酒樓,順勢去給他捧個場。

  藍溪閣裡頭別有洞天,雖以男子居多,但無論琴棋書畫抑或是姿色不亞於青樓女子,論舞刀舞劍,其實力更是不容小覷。

  那時他便坐落在包廂,俯視登台,身著清涼薄紗,臉掛面紗,手持單劍的青年男子與另一名同樣身穿清涼的青年男子一同舞起劍。

 

  那時只覺二人實力要比尋常人家高出一等,但舞姿卻叫人目不轉睛。

  當面帶碧綠面紗青年一個轉身躲過伸過來的劍,刀光掠過眼前,一對上那雙眼睛,葉修一個驚覺,那雙眼睛、眼尾的淚痣是那樣的熟悉。

  一個轉身,遮掩在長髮之下的後頸上有個狀似菱狀紙鳶的胎記,剎時間檯上之人與當年離別的小小身影重疊,只是眼底卻是毫無溫度可言。


  一個恍神,那青年再也沒望向這邊過,直到一曲終了。

  他曾多次打探,但藍溪閣裡並無名叫許博遠的人。

  但若提起當初在戲臺上身穿異域薄紗,面繫碧綠面紗,舞起刀劍,絕妙身姿,那便是藍橋春雪。

 

 

  藍河沒有回答,任由葉修攬著。

  越過葉修的肩頭,後頭是一片漆黑,只有偶爾的碎銀撒下,眼前彷彿回到了葉修離去那年。

  回到失去一切,毫無選擇的歲末臘月。

  那夜細雪紛飛,嚴冬寒風,家家戶戶都點起紅燈籠,準備著小年夜。

 

  許府上上下下無不忙著,紅燈籠掛得燈火通明,正值五歲的許博遠看著那些燈籠高掛,樂得蹦蹦跳跳。

  直到家丁傳來有老爺的訪客,他輕手輕腳的躲在正廳外的窗櫺底下,聽著屋內的交談。

  「想必許大人了解敝人的來意。」許博遠偷偷往屋內瞧,說話的人是看上去有一些年紀,但仍年輕。

  「不知閣下有何指教。」許家老爺有些不明所以,眼前之人並非官場同僚,更非故交,在除夕這夜拜訪,有股不安浮上心頭。

  「看來許大人是裝作不知情。」那人一嘆。

 

  「想必許大人應知道,前幾日軍部尚書李大人洩漏軍情,誘導我軍中了敵軍埋伏之事。」他直言,「這不只洩漏軍情,甚至勾結外敵與親王聯手準備攻城,不知敝人所說的,是否不對?」魏琛輕聲說道。

  「先生你所說的老夫只知洩漏軍情一事,並不知李大人意圖勾結外敵與親王謀反。」許老爺眉頭輕微一皺,面不改色回道。

  「那麼、想必接下來敝人所說的,許大人定是毫不知情。」魏琛手一伸,身後的年輕人便拿出一本折子。瞧了眼許氏夫妻二人,悠悠道出。「戶部尚書私鑄銅錢銀兩,中飽私囊。與吏部侍郎勾結,私售官位。結黨營私,謀權劃位,企與親王以下犯上推翻朝政。」

 

  「這是毀謗!許某一身清廉,這殺頭大罪豈可敢犯!」許老爺一怒,氣得直發抖。

  「是否為空穴來風暫且不論,但若上交由皇上徹查,不論屬實,許大人恐怕是要失信於皇上,更失信於靖親王府了。」

  「靖、靖親王府!?」許家老爺聞言一顫。

  他自許自己隱藏極好,並未表態自己支持哪個皇子登上帝位,然而眼前不到三十的男子卻以及委婉的語氣透露出自己的已有支持的皇子。

  「不錯。」看來,眼前的人已是認了。

 

  「想來許大人是承認自己與靖親王謀反。」

  許老爺一楞,自己居然著了魏琛的套,承認自己支持當今二皇子,靖親王。

  「求別交給聖上!」

  瞅了眼冷汗直流,叩首在地的二人,魏琛冷聲一笑。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注意到外頭有雙小眼睛正好奇地往裡頭張望,看那孩子生得機靈,心下便有一計。「中飽私囊和私售官位雖罪不致死,倒也活罪難逃。可與靖親王結黨,這怎麼說也是死罪,株連九族。」

  許氏一聽自己夫君與靖親王謀反,便已嚇得跌坐在地。如今一聽株連九族,更哭鬧求不死,在外頭偷聽的小博遠一見姨娘哭得傷心欲絕,莽撞的衝了進來。

 

  「不許欺負遠兒的姨娘!」小博遠鼓著腮幫子擋在許氏面前,小小身版卻抬頭挺胸。

  「博遠休得無理!」許父大聲斥責。

  「可這人!」許博遠未來得及多說,被許父一個嚴厲的眼神,不甘的被許氏給拉到懷裡。

  「遠兒乖,聽姨娘的先到後頭玩去。」許氏某去臉上的淚痕,強顏歡笑撫平小孩的不安。

  「姨娘!」

 

  魏琛對眼前的孩子甚感滿意,又想起前些日子在中草堂見許家夫人抓了幾帖安胎藥,心生一計。

  「許大人,在下有一條件方可保大人您腦袋不落地,亦可保全族性命,不知您可否願意?」魏琛將手中的折子交給身後之人。

  「願聞其詳。」許老爺畢恭畢敬抱拳一拱求解。

  「在下看令公子頗具聰穎,不如將令郎交由敝人,已抵其罪。」魏琛眼底精明閃過。

  「不可!」未等許家老爺開口,許氏脫口而出,「遠兒是我的孩子啊!」

  「說起來,還未給許大人和許夫人道喜呢!」魏琛拍了個腦袋,「瞧在下這記性!」

 

  「道喜?」許氏二人神情茫然。

  「恭喜大人、賀喜夫人,喜獲麟兒。」以魏琛為首,身後二人一同長揖。

  「麟兒?」許家老爺一楞,「這、這?」

  「許大人莫非不知夫人有孕在身已半月有餘?」魏琛故作驚訝,「前些日子還見到許夫人到鎮上的中草堂看診呢,難道不是?」

  「妳、妳有了?!」這喜訊來得突然,反倒令許家老爺不知所措。

  「是、是的……」許氏抱緊小博遠,「這好消息本是今晚再同你們說的,可如今……」

 

  「許大人如今有兩子,不如選一個給敝人,好保您官途順遂,全族平安。」魏琛閃過精光,眼前的人已有幾分動搖。

  「他們是我兒啊!」

  「許大人,今天若不是您犯下這錯誤,此時此刻也不會有骨肉分離之痛。這是代價。」魏琛無情點破,「天道好輪迴,因果循環,您種的惡果自然得有人要收。今天向您討要一個孩子保全一族性命不過為了日後敝人所效忠之人,否則諸位是一個個跑不掉的。」

  「效、效忠?」

  「許大人無須過問,若您願意轉而效忠我主,到時升官發財自然少不了您的好處,然選擇效忠靖親王,今日之事自然放過,但日後、敝人可就不敢保證了。」

 

  今時今日,犧牲一人保全自己的官途和全族已是無可避免。

  可,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許老爺雙眼在許氏身上和小博遠身上來回游移不定,當雙眼落在許氏身上,許氏卻雙手護在自己的腹上。

  「老爺!求您了!這是咱倆的孩子啊!」這時的許氏已然顧不得許博遠,將小博遠的兩隻胳膊抓得發疼,「遠兒!遠兒!就就姨娘的孩子好不好!救救姨娘的孩子!救救你的弟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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